风琳偏头躲开她的视线，等她说完了才问道“你省略的那些痛苦是什么？”
曲昭仪扯了扯嘴角，终究还是移开目光，凝神看着茶壶，在风琳面前展露出自己完美的侧脸，“我死后去了系统，后来又做了那么多任务……我都快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年龄已经多少岁数了！”
“但你还是没有说你省略的那些痛苦是什么啊！”
“……”曲昭仪转脸看着风琳，恼道“我都说我作为灵魄活了那么多年了，又在那些剧本里摸爬滚打混出了一身手艺，享受了些我从前没享受过的生活，也尝过了我从前没尝过的苦难，生活这么多姿多彩，难道我还会记得那些平凡的人类相关的屈辱往事？”
“哦……”
曲昭仪摇了摇头，一脸“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的心上人”的无奈，“我现在很怀疑你是某位高层的家属，否则不会这样蠢！”
好吧！从盛世白莲到单蠢无知，风琳又获得了一个称号。
“你这样垃圾的业务水平，再加上粗暴直接的谋划，真是让我失望。”
曲昭仪啧啧说道“听泠那宫婢掩饰得很完美，我差点没认出她来！不过你的经验还是没攒够，虽然为她付出的资源有些多，可她的马脚已经露出来了！”
“什么马脚？”
“你没发现？她身上可全是破绽！”曲昭仪意有所指道。
曲昭仪说得很是隐晦，风琳随即皱紧了眉，“你在说什么？她可是我的贴身宫婢，我为她掩饰些有错吗？”
“呵呵……既然你打定主意包庇她，那我也没什么好说了……宫里的女人不是人，宫里的人也不是人，你一不留神就会被这些人拆吞入腹……既然你不信我，那我也没别的话好说了。你自求多福吧！”
曲昭仪抬手拉起了渐渐垂落的披帛，便起身离开了。
“你……”
曲昭仪停下脚步。
“我说得这样清楚，你还要问我什么呢？”
曲昭仪没回头，头高高地昂着，发髻上的点翠宝石簪闪耀着独属于它的光华，很有一番大裕宠妃的风范。